“去把双性人弄起来吧,这样的好戏,他不看实在太可惜,等人到了就通知沈酌,想看到活着的沈亦,就一个人进来。”
吩咐完伊先生就去交代了,沈嵘转身往后走,王政看到暗骂一声也迅速大步跟了上去,沈嵘脚步没停的笑了一声,“你不留下?不是想看几个小崽子生不如死吗?”
“我起码先保住命!”
王政看着沈嵘冷硬的侧脸心脏跳的有些快,他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沈嵘扭头看了王政一眼,如同看死人。
今晚,这仓库里余下的三十几个人几乎都要折在这里,如今的情况早已不是当初他说能联系乔娜带他们走就带他们走,既然带不走,就只能让他们垫背。
今晚是最后一道关,这些人和沈亦挡住警察和沈酌,等炸药将他们全部炸上天时,他已经上了沈帜前往送军火的船。
没错,就是沈帜一会儿就要开的船,这是如今唯一能离开a市出境且不会被查的船。
他不在意乔娜会不会有军火,之所以让沈帜去送,只是他要跟着一起离开,至于军火,就当他的投名状吧!
而他安排好的,他一个人混上船还能不被发现,如果多带一个人……
“我已经派人去接你老婆儿子了,你不想接上你老婆儿子一起走吗?”沈嵘停下脚步。
王政也跟着停了下来。
他很传统,他这辈子都无法再有孩子了,儿子是他唯一的后代,哪怕老婆不要了,儿子也得跟他走。
更何况,他从来就不相信沈嵘。
王政错愕的看着沈嵘似笑非笑的脸,他身躯一瞬间佝偻下来,脸上狠意渐褪,然后在沈嵘带着笑意的目光下慢慢转过了身朝仓库门口缓慢的走去。
此时已经能听到外面由远及近的车声,然后车停了下来,过了许久,才继续传来声音,只是明显比刚才小了许多。
生满铁锈的大门被从里面拉开,然后拉门的人迅速挡在车前伸出一只手做出停车的手势,那人身着黑色短袖,鼓囊囊的肌肉将短袖恨不得撑裂,眼神带着匪气,凶狠的透过车窗盯在沈酌脸上。
沈酌唇线紧绷,白皙的脸在灯光下几乎透明,他视线扫了一眼因他始终没有动作逐渐围过来的人,然后打开车门下车。
“沈嵘呢。”
拉门的人没说话,只是上前拉开门检查,确定只有沈酌一个人后才放心的将车门一甩,带着人往里去。
一路都有边将东西往车上搬边凶狠的瞪着他的大汉,沈酌突然想,他的哥哥昨天被抓来的时候有多害怕。
门口站着的伊先生一看到沈酌就叫了声“大少爷”,眼里闪过一丝怜悯。
沈酌捕捉到了,依旧只是微微点了点头,就习惯性的掸了掸一丝不苟的白衬衫往里走去,看着眼前脏乱的环境,他的心脏也难得不受控的跳快了些。
果然,没走几步,他就看到了日思夜想的人被绑在不远处门边的椅子上,而沈亦显然也看到了他,顿时激动的挣扎起来将椅子拖的轰轰响,被堵住的嘴里发出“呜呜”的叫声,猩红的双眼不停的掉眼泪。
“哥哥,别哭哥哥,我来了!我来接你了!”
沈酌放快脚步,他这会儿只想将他的哥哥抱进怀里好好安抚。
然而就在他离沈亦还有几步的时候,旁边的门里突然闪出来一道人影,白光一闪,沈亦脖子上就落下了一把水果刀,皮肉甚至隐隐渗出血来,沈亦也瞬间僵直了身体。
“沈大少爷,好久不见啊!还记得我吗?”
“王总。”
沈酌被迫停下了脚步,王政一只手握着刀,另一只手故作亲昵的摸上了沈亦头发,沈酌拳头微微收紧,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沈亦脖子。
王政看着他掩饰不住紧张的样子扭曲的笑了一声,“大少爷还有这么不理智的一面,如果跟外面的警察一起进来,用这个小婊子的尸体换把我们一网打尽不是很划算吗?”
“你别碰他,我给你当人质,让你离开。”沈酌冷静的开口。
没人知道他有多慌,甚至
在最后四个字连声音尾音都在发抖。
“可老子的仇还没报呢!”王政突然爆发,大吼时双目圆瞪到凸起,“你他妈让我怎么走!我他妈走不了了!”
再次看到沈酌让他的愤怒和恨意再次沸腾,面前的人和他的兄弟父亲都是让自己沦落到这个地步的人,都是他的仇人!
仇人就该死!
沈酌看着他因愤怒拿刀的手不停抖动,沈亦的脖子已经被剌出一条血痕,此时正痛苦的蹙着眉,沈酌下意识又往前走了几步,旁边就有两个大汉冲上来挡住了他。
“别激动!王政!别激动,这时候收手,我还能给你一条活路,你要钱,要船,我都可以给你!”
两个壮汉推搡着沈酌,沈酌不得上前,额头的筋都凸了起来,眼神也透出了从没有过的野兽般的凶狠。
“活路?你所说的活路就是让我像条狗一样一辈子到处流浪?”王政面部狰狞,突然又想到了什么,眼里又浮现出兴奋,连手上的刀都离沈亦远了些,转变话头,眼神古怪,“你想救他?”
沈酌不知道他又想干什么,只是在他看来王政已经疯了,只能顺着他,于是点点头。
“听说你有洁癖。”
沈酌蹙起了眉,直到这时他才听到了王政身后的房间隐约传来男人的怒吼,且是很多男人。
他不是什么不经情事的少年人,自然明白那是情欲急于爆发却又不得疏解的低吼,联想到刚刚伊先生怜悯的眼神,沈酌瞬间有了不好的预感,始终沉着冰川的瑞凤眼颤了颤,就见王政一脚踢开了他身后的门,几道黑影瞬间准备从门里夺门而出就被两个壮汉踢了回去。
沈酌看清了里面的情况。
十几个衣着破烂的人几乎裸着身体,胯下性器皆直挺挺竖起,他们野兽一样互相握着性器疏解,如果此时有人不小心误闯,一定会连骨头都不剩!
沈酌将视线重新放回沈亦身上,让人窒息的恶臭从里面传出来,那些人骨瘦如柴,浑身黢黑,光是看着都足以让人将昨天吃的饭菜都吐出来。
还好,哥哥背对着他们。
沈亦又挣扎起来,几乎是使尽了全身的力气,像笼中的困兽发出悲鸣,浑身颤抖眼神悲戚,嘴里隐约呜呜叫着“不要”。
王政箍着他的脖子,然后看向沈酌,一字一顿,“大少爷,你自己进去,或者我把他扔进去,你选一个吧。”